厕所,没有灯挺吓人的,每个隔间门上都有手写的号码,他借着月光找到7号坑,蹲进去。
当然了,十二点并没有人敲门,他从裤兜里掏出水性笔,摸黑在门上打了个叉。
回到宿舍,八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他说:“假的,没人敲门。”
“胡说!”时阔亭推了他一把,“你肯定是害怕,根本没去厕所!”
“就是!”其他人附和。
宝绽知道他们会有这一手,挺直了腰杆:“我在门上做了记号,不信你们跟我去看!”
满屋子的人全没声了,只有时阔亭不怕:“去就去,谁怕谁!”
他和宝绽离开宿舍,手电筒在阴森的长走廊上打出一道锥形的光,临上楼梯,时阔亭笑了:“我说,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去。”
宝绽踏上一步,肯定地说:“我去了。”
“你去个鬼啊,”时阔亭的语气里带着嘲讽,“顶楼东边的厕所只有六个坑,根本没有7号。”
宝绽停步,倏地转回头。
时阔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什么水龙头、老秋千,都是我编的,骗你们玩的!”
宝绽唰地白了脸,腿一软,从楼梯上滑下来,时阔亭赶紧伸手接住他,他们的交情,还有宝绽和京戏的缘分,就从这一刻开始。
第17章
7号坑到底存不存在,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答案,后来时阔亭琢磨,是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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