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大了,若你因操劳过度而伤损了身子,我才要难过分神,苦尽甘来,你好生歇息。”
“少爷……”曾婆子放心地长出口气,还要劝穆亭渊几句,被穆亭渊打断,“夜已深,我要歇下了,圣上有旨,后日便要去翰林院应卯。”
“哎!”曾婆子点了点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房间。
在她离开后,穆亭渊神色冷淡下来,他坐在窗边,稍显冷瑟的风灌入屋内,吹起他单薄的外裳。
八年在外,他并非如世人所见那般一帆风顺,他与岑修文走过饥荒、走过洪水、走过瘟疫、走过生老病死,见识了太多喜怒哀乐,人世百态,或丑陋、或善良、或无私、或自我,都一一映在眼前。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回感受悲苦欢愉,他的脑海里都只有一个人。欢乐时,他想把这些全都写在信上,通过文字让她一起感受欢愉;痛苦时,身躯被掩埋在折磨里,他想着她的温柔模样,将自己从淤泥里一寸寸拉扯出来。
他扪心自问,可以做到对她完全无条件地信任,哪怕时隔多年,她依然没有在族谱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心里有足以压垮防线的疑问,他也对她没有任何怀疑,也永远不会有任何怀疑。
圣上在殿前问他可愿效忠大梁江山,永不背叛,他回答: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一人只能是她。
我是你裙下的不二臣。
——但这些话还不是时候说出口,他不知道原本对晏枝的敬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男女之情,但他知道,现在在晏枝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十岁,需要她庇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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