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那块丑陋的烫伤疤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燕娘,这手帕是当年我丢了赌债不敢回家,在路边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时候你送给我擦泪的,你可能不记得了吧?曾经我真心把你当成朋友,”佩娘把手帕塞在燕娘手里,“但似乎这样想的人只有我一个。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你我是陌路人,你的罪由官府来定,我不多说什么。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燕娘,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生来便比你有更高的天赋,也许其他的一切我都比不过你,但在绣工一事上,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晏枝满意地勾起唇角。
候在外面的官兵把人押走,晏枝看着失落地站在檐下的佩娘。
她单薄的身形被风吹着,衣裙飘飞,像是不染风尘的蒲公英,脆弱得一吹就散。
晏枝叹了口气。
“嫂子。”穆亭渊走过来,道,“这样挺好的,她走出了蒙蔽与欺骗。”
“不知道会不会让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会,”穆亭渊摇头,“若是如此,她便不该是嫂嫂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