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亭渊少爷一直表现得太过冷静了,好似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平淡得像是激不起浪花的水,可他明明是笑着的。
曾婆子头一回看不懂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穆亭渊从床上站起来,突然问:“嫂子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梃击一事曾婆子也听说了,后续消息却石沉大海,据说是喝醉了的凶徒,也没个定论,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穆亭渊,最终决定还是让穆亭渊少碰这些腌臜事,只道:“应是天冷路滑,不小心撞到了,你放心,有大夫给大夫人看过,没事呢。”
穆亭渊眨了下眼,沉默片刻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没事就好。”
屋内下人都被遣光了,晏枝从一个梳妆匣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秦总管,说:“这是从晏府带出来的金疮药,活血化瘀最是好用,你带回去给方庆平涂上。”
“庆平皮糙肉厚,劳烦大夫人记挂。”秦总管忙受宠若惊地说。
“无妨,”晏枝问道,“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秦总管说,“但二爷只字未回。”
“真把荣安王府当家了?荣安王也愿意收留这个废物,真是可笑。”晏枝冷笑,“再去一封书信。”
“是。”秦总管应声后沉默下来等着晏枝下一个安排,他能感觉到大夫人留他不是为了说这些。
晏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众人忙碌的身影,这些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往穆亭渊的院子里搬着东西,不知道他在众人眼中是希望还是更深一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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