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本夫人性命险些丢了,如何息怒!”晏枝拿出悍妇骂街的架势,“秦总管,你要如何向本夫人交代!?”
“按照府中规矩,严重冲突主子者杖责八十,施刑后小人会亲自将平哥儿送去官府,再由官府定夺论罪,一定给夫人一个交代。”他顿了顿,又说,“待老夫人大丧之礼办完之后,小人自辞出府,分文不取。”
这是要牺牲所有保全性命了。
八十杖打下去,那个平哥儿不死也残,又被扭送官府,通告一下,信誉全毁,哪怕下半生还有命可活,也只能活成蝇营狗苟的模样,这一生便毁了;而秦总管已过四十,虽然脱了奴籍,但家中有个儿子还在顶好的书社学习,每月进奉给老师的束脩就非一般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分文不取,一家三口日后如何过活是个大问题。
放在一般人眼里,这惩罚已足够严重,但在晏枝看来,还远远不够,因为再怎么折腾,也只是折腾在皮毛,她要的筋骨还尚未触碰到。
两个这样下等的奴才都能雇凶杀她,未免也太过可笑!
晏枝冷笑一声,反问:“这便足够了?”
似是料到晏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秦总管苦笑了一声,将双手摊开平放在地上:“小人这一生靠得便是会拨打算盘的这一双手,夫人受的苦与惊吓难以弥补,小人便将这双手砍下向夫人赔罪。”
晏枝挑了眉:“我要你这双手做什么?”
秦总管不言不语,心里突突直跳,真要他的性命不成?
晏枝忽然唤道:“三才。”
守在门口的三才踱进屋内,垂首应道:“三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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