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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完全是踩着众人血泪上来的,无辜的,该死的,情愿的,不愿的。”他低声说道,“路家已经没有选择的路了。”
“慕容家倒下没多久,爹爹当年被调往长安。”路杳杳敏锐问道,“两者有关吗?”
路远道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一时间没控制住心绪,被路杳杳捕捉到刹那的情绪。
“慕容家当然算世家,圣人为了拿回陇右道军权,拿慕容家祭棋,同年爹爹入长安,拜了袁相为师,这么巧的吗?”
“后宫的熹妃不再是能挡枪的棋子,也许真的是因为喜欢,圣人不愿再用后宫之人,所以选择在前朝立一个靶子,当时袁相是寒门宰相,可一个人哪里够,那便再找一个。”
路杳杳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顺藤摸瓜地说着:“其实,当时袁相已经是弃子了对不对,盐务改革,商道回收,直接触及到世家利益了。”
她自言自语,明亮的眼睛不由黯淡下来:“先皇后可以被逼死,熹妃可以被**,那是不是其实很多人也可以被死亡。”
“哥哥,我这几日总是在做梦,梦到娘在树下给我做衣服,还梦到你有日突然和爹爹大吵一架,看到你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中。”
路远道双手僵硬,倏地重了呼吸,只觉得早已没了痛觉的躯体,像是突然恢复了意识,疼得他经脉如刀割,疼得呼吸中带着血腥味。
“我有太多问题了,可你们一直不和我说。”
“所以当年娘到底为什么病了。”路杳杳握住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冷不丁开口问道。
“淑妃好端端提她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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