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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站在大雪中,青色的衣服好似雪地中的青竹,傲然挺立,脸上微微一笑似春风,丝毫没有染上周边紧绷的气氛。
“时间不多了,你送我一个水千森给江南盐务告罪,我放你平安离开。”她说着条件,颇为为难地说着,“这可不亏,少了一个水千森,江南还不是你白家的囊中之物。”
路杳杳循循善诱,抛出一个极有诱惑力的条件。
“殿下本不想同时得罪白李两家,只是这事闹得有点大,总要来个人以死谢罪,我敢保证盐务之事和杭州没有一点关系。”
江仪越眼睛一亮,手中握剑的手微微松开。
不得不说,太子妃的这句话直击要害。
他之所以和水千森联手,不就是为了避开这场祸事,现在又得了太子妃的保证,心中自然松动。
“别听她的,这种机会路家如何会放过。”水千森嘶吼着,脖颈间的鲜血越发汹涌地顺着长剑滴在雪地上,“白李两家才是最坚固的盟友。”
他吼得撕心裂肺,狰狞而无助。
“请吧。”
路杳杳充耳不闻,把江仪越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不再多加说话,只是伸手,遥遥请人入洞穴,态度温和,好似她站着的地方不再是冰天雪地的石峰山,而是富丽堂皇的长安盛宴。
水千森目眦尽裂瞪着江仪越对着他抱拳,带人直接入了洞穴。
“何必怪他呢。”路杳杳笑脸盈盈地看着愤怒的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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