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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哑声,最后沙哑着说道“想必当时相爷也有难处。”
“去抄他恩师袁相的难处?是打压白家晋升政事堂的难处?还是真的想娶汝阳公主?”
绿腰沉默。
若说路家夫人的死是父女两人第一道裂缝,那路家大郎君路远道的死亡或者说是失踪,是横亘在路家父女心中难以跨越的伤口。
主仆两人十几年的感情,此刻再多的情谊都在无法挽回的往事中陷入死寂。
“不过你说得对。”路杳杳低着头,手指轻轻地捏着指骨,“我该去了解一下太子,也许真的还不错呢。”
“要是做了皇后,搞不好能更快地找到哥哥呢。”她眯着眼,振振有词。
绿腰失笑。
“不过,寝衣还是先拿过来吧。”路杳杳话锋一转,“我就看看,我不穿。”
强词夺理的小模样。
“自然都听娘娘的。”绿腰起身去取新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