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板不见怪:“老谭年轻时跑货运,走南闯北哪没去过。网上说他身体不好只能留在老家,都是胡编乱造。不再出走,老谭只是不想跟谭娟搭边,自己挣点钱够一家子花销,问心无愧。”
“他们兄妹感情不好吗?”童桐状似疑惑地问:“看着不像啊,今儿笑启哥还说他那命是他老姑给的?”
“笑启知道啥呀?”老板轻晒一笑:“他们兄妹以前还好,但后来就寡淡了。14年老谭病了一场,把笑启那小家伙叫回来侍奉。没几天谭娟也回来看她哥了,那架势……市长、县长的都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领导下来视察民情?”
她最看不得这虚伪:“当天谭娟就住在裳河坊,兄妹两不知道谁开的头大吵了一架,谭娟半夜开车走了,自打哪就再没回来过。”
“今天见着谭叔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是很开心,”童桐鼓着嘴大呼一口气,感慨道:“何必呢,都这岁数了,有什么看不开的?”
楼下服务员大姐送酒菜上来:“老板娘,酒按您说的温到40度。”
“行,快端过来吧,”老板回过头接上童桐的话:“你们年纪小还不懂,”拿了刚放下的酒给他们斟上,“有些事情被打了死结,是解不开的,就像我跟谭娟那女人。少时是姐妹,后来就成了老死不相见的仇家。”
童桐傻眼了:“您?”像是不相信活得这么从容的人心里还存着难消的怨。
“对,”老板转头跟准备离开的服务员说:“给我拿包香烟上来,”说完一愣回头看向两小友,蓦然笑之,“忘了先问一句,你们介意吗?”
与冼默彦对视一眼,童桐笑道:“您随意,临窗不打紧。”一个有故事的女人,生活在依山傍水的古镇守着一间红尘酒家几十年,怎么看都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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