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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一会儿,感觉到那股烘香的人气在逐渐淡掉,就像花死掉后枝梗被取走,瓶口的味道。
大凡鳏夫或许都是这么过来,可真的等具体到个人,似乎又不可测。这令我感到很寂寞。
马捷在这天彻底过去前打电话来问新年好,我应了几句。他寒暄说孩子如何?我说都很好。
春天要警惕精神性疾病,多体检,多检查。
一把老骨头怎么折腾得了?他最后说。
我想也是。身体很不舒服,我大半生都在把自己弄成很可怜的东西,在mommy和baby之间,马一般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