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中标,才想法子把我困在木材厂。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我不仅逃了出来,还发现那辆车是两个中国人开的。北辰,在仓库里刺了我一刀的人,就是你吧?”
沉铨解开衬衫衣领,露出胸口狭长淡白的疤痕,“给我这道刀伤的民兵原本拿着步枪,可等我快上车,他追过来改成用刀,想让我重伤。我想这不是贺新成的吩咐,我拿了他的证据,他恨不得我立刻死在仓库门口。所以,是你下的令?”
谢北辰脸色苍白,僵硬地笑笑,“你推测的没错。我以为关了灯能延迟你的反应,谁知我刺中你的背,你都没松手,抓了车钥匙就跑。当时我就在想,凭我们两个根本对付不了你。我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露怯,怕光宙知道我们杀了人,就让他们放下枪,贺新成很焦虑,联系了其他人,要你死在布拉柴。”
陆冉听得心头猛跳,实际情况比事后的描述惊险一百倍,不是沉铨这样脑力值武力值双高的人真难以逃出升天。她抚摸着他胸口的伤疤,心疼得要死,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想过求人,就靠一股意志撑着,要不是上天让她看到他,他就惨死在异国他乡了。
“已经过去了。”他握住她的手,用嘴唇碰了一下。
“福特车副驾驶有件夹克衫,口袋里有风油精,在非洲大夏天穿皮夹克、没空调的时候总带瓶风油精,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习惯。”
陆冉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被他反锁在厕所里的时候也闻到一股很淡风油精味儿,他身上还喷好多香水盖那个气味!”
谢北辰默然片刻,“你说的这些习惯,我没法改。我六岁时,我妈去商场买东西,把我锁在车上睡觉。我不知道她被贺家的正房捆走了,在车里等了五个小时,热得发疯,要不是兜里揣着瓶风油精,可能就死了。所以我总是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从来不锁门,你和钟尧都知道。”
陆冉也知道,沉铨除夕夜开玩笑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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