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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先前殴打厂长的民兵道:“跟你们在布拉柴维尔的人说,一旦有机会就做掉他,要是泄露半个字,休想拿到钱。”
后视镜里没有追兵。
手机和外套一起丢在厂里,没法叫救护车。沉铨嘴唇发白,四肢也开始发冷,右脚像沉重的石像一样压着油门。他用领带绑住最深的那处伤口,费力地拉开副驾驶的抽屉,里面只有打火机和几根烟。
他困难地点了支烟,深吸一口。雨后的公路没几辆车,装了etc的车速度达到极限,风驰电掣通过收费站。这一个半小时如同一个世纪那样难熬,极致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
窗外的建筑多了起来,有高楼和银行,好像是回到了布拉柴维尔市区。他的脚无力地松开,车子停在一滩积水中。
雷声隆隆,暴雨又开始下。街上看不见行人,沉铨勉强抓过副驾驶的皮夹克,把染红的衬衫遮住,开车门用了半分钟,他踉跄地扶着车子,往前挪了一步,又一步,看见几个带枪的士兵站在咖啡厅的棚子下躲雨。
前方有药店的绿色十字标志,他把手伸进夹克的口袋,里面有一迭皱巴巴的纸币,以及一小瓶国产风油精。
鲜血被雨冲到深及小腿的水流中,他摇摇晃晃地行走,如大醉酩酊,好不容易转过街角,嗡嗡的耳朵里传来陌生呼喝。
一个头戴绿盔、腰佩长枪的士兵正从巷口跑来,看了眼轿车牌,挂掉电话,端起枪指着他。这几天市区有游行,显然,这名政府军在镇压反对派时接了活赚外快。
闪电乍亮,震耳欲聋的雷声掩去了第一下枪响。
沉铨躲过子弹,喘息着迈开腿,跨出的每一步都像在逼近死亡。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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