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冉,”沉铨轻轻地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可不可以,别问太多?”
他事后不是没想过找到那个女孩,但一来当时神志不清,不记得院子位置,二来光宙得知此事,第一时间把他运回法国接受治疗,等他伤愈重游故地,费尽周折通过医院的记录查到地点,她早就离开了。
那一天他站在半年前染过自己鲜血的土地上,听着聒噪亢奋的犬吠,在九重葛盛开的院墙下驻足很久,决定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与他这样处境危险的人有不同寻常的联系,并非好事。
沉铨望着大海,目光晦涩难懂,陆冉从中辨别出一丝低落。他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像隔着一层雾、一条河,渡不过去,就是海角天涯。
“那我只问一件事。”陆冉满脸严肃,“你是不是因为杀人灭口、贩毒拐卖、售卖军火、黑白两道通吃被地头蛇设计陷害,所以才被追杀?”
她当时没做多想,事后跟外出的赵晨宇和组长说起这事,被骂得狗血淋头。士兵要是抢钱,绝不会把他追到富人区,还让他受那么重的伤,她一个小丫头,人家一枪打过来,命就没了。
沉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第一次看他这么开怀,锋利的气质消散无踪,简直像个开朗温和的邻家大男孩。
“不是。”他斩钉截铁地掷下两个字。
陆冉十分失望,碎碎念:“果然不是总裁文的套路,男主角才不会来非洲创业和基层外交官谈恋爱呢……”
又暗暗道,原来他处处照顾她,都是在报所谓的恩。
——陆小姐,我们交情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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