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又被捂了迷药。
恶心的怪味让她又昏了过去。
她其实还看到了车上的货,能猜到又是把泽城当做转运点,要将药品枪支之类的偷运到别处。
贺程书不会允许的。泽城的货从来都是有进无出,除非是贺家的生意。她本来还想抓破手心来保持清醒,想到这也就算了。
反正他会来。
倪偿听到他叫她商商,转醒过来,又被他捂住小嘴,“别说话。”
她点头。
贺程书在黑暗里装弹的速度快的出奇,她看他亮了枪,就知道他要“私下处决”了。
倪偿小时候知道贺家嫡系有这项权利,偷偷把她不喜欢的老师抓起来关,要用从草丛里挖出的猎枪打死,老师吓得脸色惨白,贺程书知道了,把她拎着脖子丢到一边,送去她父亲贺鸣那里。
贺鸣的惩罚很简单,就是不给饭吃。
她饿了许多天,饿得头昏眼花才知道自己错了。
估计从那时候开始,倪偿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她没有善恶观、生死观和道德感。
贺程书说因为她是纯粹的存在,慢慢会教好的。直到她也伤害了他。
倪偿想,她是黑色的,纯粹的恶。或许她该自我了结。贺程书不想,他会惩罚她,但不会放弃她。
倪偿陷在回忆里,忍不住轻问:“叔叔,为了货还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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