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孩子到底没了,你竟还觉得自己没有一丝过错?”
“我只是受人教唆,我不知这药是要送到少夫人那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顾相知,都是顾相知那贱人陷害我!”事关生死,不由得有些失控。
“小打小闹适可而止,若是闹出人命,我眼中绝容不下你!”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阴沉的低斥,也是最后一次。
裙摆脱离了冻得青红交加的手,丝缕的暗橘茱萸绣纹行走间波涛汹涌,她往前捞却只是和裙摆擦手而过,什么都没抓住,什么也没有了。
泪珠不停的滴在雪地上,鹅毛般的大雪覆盖着睫毛,眼前一切模糊而灰暗,彻底的隔断了生命的曙光。明知道他已经走远,她还喃喃自语着:“少爷,那我的孩子呢,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你可曾为他像如今这般在意过,是我的孩子命贱还是我不值得你的眷顾?”
那一年,她的手筋被挑断,嘴巴被大针头缝住,扔在了暗无天日的柴房。捱饥受冷的过了半月寒冬,直到身体僵硬被人用席子随便一裹拉出去。
仅存的一点意识,是睁开眼满地的白雪和残骨,眼睛闭上,那一世的她再也没能醒过来。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每当她情潮涌动时,立马涌上数不清的悲惨回忆,便无论如何不会再牵引一丝情愫了。应当要感谢强大的崔府给她的人生,上了这么精彩又跌宕起伏的一堂课,教她认清人生百态。
她站起身,籍此避开他的手。“少爷,妾身……月信来了。”
就这么看着自己空着的手,他有过一分错愣。他的求欢再次被婉拒了,心头的滋味难以道明。“我陪着你,和你有月信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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