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爹白养你了,还没怎么呢,就护成这样。”要是再怀了孩子,那还了得?
许盎春被敲得捂住脑袋,不住痛呼。许青抚上夫郎的后背,低声说:“饭桌上不打孩子,给乖乖留点面子。”
春她爹很听劝,怕女儿被他责打,令女婿生出不臣之心,女儿日后降不住他。如此一来这一顿难以下咽的饭才得以继续。
这日之后,江远岫真的改换心态学着好好做家务了,只是他的手艺实在是差,隔三岔五就要切一回指头,洗坏几件衣服、摔破几个碗碟。但他确实是想做好,春她爹想骂都没法张口,未免家里的锅碗瓢盆都遭了他的毒手,便将他撵回了屋子。
从后院松鼠笼返回到前院,许盎春发现江远岫的手指正在流血,“秀秀,你受伤了?”
江远岫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他在想念自己的家人,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江家小少爷该多好呢,江家的小少爷怎么会吃这些苦头?然而如果,是世上最不应该有的想法,毫无意义不说还让他心里闷闷地疼,疼得他忘了自己的流血的伤口。
许盎春将他的手指头含到了嘴里,以前她不慎割破手指,娘就是这样给她止血的。她有样学样,含着江远岫的手指嘬了嘬。
江远岫感受到了指尖的湿热,回过神来发觉那湿热之处是许盎春的嘴,些微沾染了他的血液,更显得殷红欲滴,似花似果,总归不该长在人脸上。
他心头一跳,抽出自己的手指,“你干什么?”
“止血,娘说这样就不流血了。”
江远岫感到一阵恶心,受伤了应该抹药才对,怎么能舔伤口呢?
但他再看,发觉手指果然不再流血。许盎春坐在他旁边,给他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直把纤细的指尖缠成一个棒槌,手都无法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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