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事儿真多。”
“那你去看看那天的场景。”曾嘉柔叹气,“那把水果刀——这么长——直接就——呲——进去了,只能看到刀柄,一点儿刃都没有。”
曾嘉柔一边说还一边在自己身上演示,她觉得那个场景可以列为她从小到大见过最恐怖的场景了,没有之一。
“那天哥的血流了得够两升吧,调了另外两个医院的血库给他输血,医生连轴转做了27个小时手术,最后才能听见没大碍三个字。”
曾嘉煦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
他没见到沈岁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光是听曾嘉柔描绘都觉得瘆得慌。
得是有多绝望才能把刀子对准自己插那么深,还是对着自己亲人的面。
平常看着他哥挺正常的,没想到情绪压得这么深。
“哎。”曾嘉煦叹气,“哥也太难了。”
“没办法。谁让摊上那样的妈了呢?”曾嘉柔扁嘴,“那天姑妈都杀疯了,真就把咱爸、我、哥都骂了一遍。而且,我们在外面听,姑妈为了哥也做了好多,但都是在自我感动,她这些行为吧……我能理解,但我觉得好疯啊。”
“爸不是说今天去见姑妈么?”曾嘉煦说:“听说好像是要离开北城。”
“真的?”
——咳咳。
床上的人忽然咳嗽了一声,曾嘉煦立马摁铃让医生过来。
好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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