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干净。”孟旭用的是肯定句,花甜注意到,赵阔的操作台虽然物品众多,但摆放井井有条,下水骨头工具泾渭分明,毫无凌乱感,台面擦得锃光瓦亮。在如此脏乱差的环境中,比黑夜里的烛火更显眼。
“哎,就是太爱干净了,啥玩意都要洗,浪费水哟。”大爷对赵阔只有一点不满,爱干净费水,还好肉联厂是公家的,搁自己家咋怎,水费都能掏空他。
赵阔的刀具干净整洁,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他本人很爱惜。
花甜插了一嘴:“大爷,咱厂还提供这么好的刀具?”
大爷摆摆手,“临时工提供啥刀具,都赵阔自己的,他就爱瞎折腾,弄下水还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您刚说他手艺好。”
对于花甜的插话,孟旭既没支持也没反对,他围着赵阔的操作台,一圈接一圈地转悠,眼神犀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提到手艺,大爷聊性上来,也顾不上领导在不在了。
“赵阔的手艺,就一个字,牛,古代有个匠人叫庖丁,丫头晓得不。”
花甜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庖丁解牛嘛。”
大爷很满意,“传说庖丁解牛用心不用眼,开剥分剖不费一刀,沿着骨骼间隙就能把一头牛分得干干净净,还不折损刀具。赵阔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庖丁,但也差不太多,他分肉切骨只用一刀,一刀下去要啥给啥,这娃有天分!也就现在啥东西讲什么机械化,逼死手艺人呦。”
大爷十分痛惜,赵阔这种天才搁肉联厂处理下水,简直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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