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你当年用暴力手段把天子从许昌宫中拖出来,再拿他当肉票逼曹肇打开城门,一系列行为堪称行云流水,半点都没想过在这个时代你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时丞相听完你的叙述既惊且怒,你甚至有些不能理解。
你不理解的原因也挺简单:这世上除了寥寥几人,其他人在你看来是真与萝卜无异,他们的地位也好,爱恨也罢,你都完全不在意,谁能影响到你?谁能伤害到你?
这种不在意算不算是一种傲慢,你还没想得很明白,但现下你明白了一件事:诸葛瞻在你的身边长大,他一定是受到了你的影响,因而养成了这种性格——某件事若是按照德行而论是正确的,又恰好是他希望达成的目标,那他就会动手去做,至于期间是不是有许多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受到影响,他不在意。
“足下这是作甚?”
一道声音自你身后响起,你未松手,转过头时,见身后是一名三十余岁,文士模样的男子,正皱眉看向你和刘原,“看足下衣着,不该是不知礼的人,岂能如此欺负稚童?”
“……”
按照你一贯作风,这时候你该一巴掌把人类定身术(hold person)拍他脸上,再补一个睡眠术给这熊孩子,然后扛起来打包带走。
但是有些事你还没有想得很明白,因而你松了手,语气反而尽量和缓许多,“是我心急,我家中的晚辈撺掇这孩子逃了家,我恐他父亲挂念,因而想带他回去。”
男子戒备地看了你一眼,又看向孩子,温声问道,“莫要怕,若这人说的有假,我决不会让他掠了你——”
“他哪里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刘原根本没在意那男子说什么,两只眼睛愠怒地瞪着你,“我才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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