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便能离了成都,想去朐忍亦是千难万险,总不能独自出门吧?”
“若是亭主不来,明日我便可出城。”刘原不服气地反驳,“阿瞻与我说,到时租条货船,总可沿江而下。”
你捏了捏额头,当年你从成都沿江而下去荆州时,这条路程有多煎熬你可记得很清楚,这个时代到处都是疫病,哪怕是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也抗不过一场瘟疫,刘原这种一脚踩在营养不良边缘的孩子想挑战这种旅途,你都不知道该说这俩孩子什么。
“殿下这么想去朐忍?”对子而言母过不是什么厚道事,但你回忆起那位十分彪悍的糜竺夫人,觉得她养出来的女儿恐怕也不像什么厚道人,“那里也未必比宫中好。”
刘原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知道还要去?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离宫了,我已经忘记她的模样。”这个孩子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想了又想,才又一次开口,“但我还是想去她的身边。”
“……不死心?”
与诸葛瞻的清秀文雅不同,这个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的小皇子长相更偏女相些,他冲你一笑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马车一片昏暗中烁烁生辉。
“不死心。”
……你大概知道诸葛瞻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了。
…………知道归知道,给这位小皇子送回宫后,又经历了宫中人仰马翻的一系列询问,记档,甚至少府耿纪也不能回家,不得不跑过来处理这事,见到你一身男装,那个十分惊怵的歪嘴笑又出现了。
“宗硕果然还是更适合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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