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站在甲板上,正向外探看两岸青山时,身后忽然有荆襄口音传来。
“这船感觉如何?”
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武将正笑嘻嘻的望着他,“女墙抓得这么牢,兄台必是自蜀中来的。”
诸葛乔算益州人吗?不管从出生地算来,还是祖籍算来,似乎都不是益州人,但他幼时离开父亲身边,来到成都生活也倒没错。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什么将军,不过是个都尉罢了,再下王醒,兄台如何称呼?”
诸葛乔自出仕以来,表明身份时总觉尴尬,诸葛并非蜀中大姓,而他又怎么看都是个世家子弟,因此总有人再多问一句,待得知诸葛丞相是他父亲后,立刻便换了一副态度。
有势利小人想借他攀附丞相,被拒绝便一脸羞愤;也有正直之人觉得他才学不及其父,在背后悄然叹息。时间久了,令他总想起母亲曾经教育弟弟的话。
那一日瞻儿跟随老师学习《周颂》,过后练习默写,写到“假以溢我”时,弟弟写不出来,急哭了,母亲走过来问清楚了缘由后,将书册卷了起来,敲在他的头顶上。
“学不会就慢慢学,”她如此说,“再学不会,不学了也无事,不值当哭。”
“孩儿怎能令父亲蒙……蒙羞……”
“那你肯定得令他蒙羞了。”她斩钉截铁的如此说,把弟弟吓愣了,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她。
“你学通了经学,还得学法典,练完了书法,还该习绘画,你以为你爹只会弹琴,但他还是个斫琴的行家,”她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