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息事宁人。可我没想到自己会扑空,更没想到,待我返回家中时,苏姚已经死了,且还死得如此肮脏不堪。
苏姚是被毒死在柴房里的,那是我爹生前的住所,在我爹死后,我娘又被苏姚赶进去住。我记得那晚回到家,一推开门,我便看见柴房里乱七八糟,苏姚趴在床上,而我娘和我儿子刘子敬正紧抱成团,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当时我娘正用一只手捂着子敬的眼睛,却把另一条手臂塞进子敬嘴里,让子敬咬她。子敬虽只有三岁,却下口极重,几乎将娘手臂上的肉都咬了下来,娘身上都是血,都是血。
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苏姚又在作恶,她又在教唆子敬欺负我娘!
林神医,您可知当时我心里有多悲哀、多难过、多憋屈吗?”
许是那段记忆太可怕,刘安开始发抖。
他抖得很厉害,整个人都在打摆子。而随着他的颤抖摇摆,他的俊脸也在一点点扭曲,变得几近狰狞。
大约害怕自己的模样吓到林瑾,刘安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哽咽道:“身为人子,我无法孝敬父母;身为丈夫,我享受不到正常夫妻那种比翼双飞的恩爱甜蜜;作为父亲,我连儿子都教育照顾不好。我……我简直枉为人!
许是酒壮怂胆,害怕和悔意瞬间消失殆尽,当时我只想打死苏姚。对,打死她,狠狠打死她!所以,我冲上去揪住苏姚的头发,劈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我压根没想到自己会糊一手血,更没想到,苏姚那时仅仅是歪在床沿上,人早已死去多时,连身子都硬了。
看见她染了一身尿水和粪便,像根木桩子般狼狈地栽倒在地,我险些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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