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身上长了个痈,必须剜掉。我若用锐刀子直接动手,虽然很痛,却能一次性根除。但偏偏有人怕痛,始终选择治标不治本的性温药材进行扼制。殊不知长久下去,那痈非但不会好,还会逐渐恶化,终有一天毒素侵入脏腑和血液,白白丢掉性命。
刘安母子长期被苏姚欺凌、压迫,又有苏阎王虎视眈眈、不断施压,他们其实早已认命,也习惯了,哪怕到死,他们都不一定会想到反抗……”
“这话是不是太片面了?”实在忍不住,萧遥还是插嘴道。
“片面吗?倘若他们想过反抗,去岁刘老先生被活活虐待致死,刘家为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而那日刘王氏被苏姚残忍地打瞎了右眼,刘安为何痛殴苏姚后,便急急离家?”
见萧遥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林瑾轻叹:“我知道您内心抗拒这种推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我们要注重证据、尊重事实。
萧少卿可否认真听老先生方才的叙述?
他说,那日他前去劝阻时刘安已摔门离家。这说明刘安是个极其隐忍理智之人,他怕自己继续待在家里会控制不住情绪,再次对苏姚大打出手,所以选择了逃避。
而当时苏姚正满院子追着刘王氏殴打,见老先生来规劝,她丧心病狂地连着老先生一起怒骂殴打。显然,那一刻的苏姚体力和精力都很旺盛,未曾受伤。我那日在光明寺后院验尸的结果,也可证明老先生并未撒谎。
故,所谓的痛殴苏姚,只是老先生和刘安母子自己臆断出来的,也是苏阎王强行加诸于刘安的罪名。
刘安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他缺乏报复苏姚的强烈意愿。正因此,他跑去醉香楼没多久就后悔了,赶紧去成衣铺子用自己的新衣换了那双绣花鞋,打算回家跟苏姚服软道歉。这样的刘家母子岂会下毒杀死苏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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