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索性将计就计把你捉回来,也算及时封锁住消息,暗中保护了余仵作。”
林瑾终于松了口气。
萧遥说得没错,师父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倘若有人强行掳走他,他势必留下记号。没有任何异常只能说明师父是自己走的,无人强迫他。
萧遥的做法虽鲁莽了些,却无异于亡羊补牢,待贼人们反应过来再想见缝插针找到烧火僧,便难上加难。
问题是,师父的离开,又何尝不是一片苦心?
想师父活了大半辈子,常常以“半截身子入土之人”自居,他有什么可逃避的?如今年近古稀却背井离乡四处躲避,他老人家哪里是为了自己,明明还是为了保全她林瑾啊!
心里有股难言苦闷,像是最重要的东西突然遗失,林瑾闭上眼睛仰起头,默念:“师父对不起,徒儿不孝,让您老受牵连了。”
再睁眼,林瑾目光清澈地看向萧遥:“也就是说,大人的缓兵之计已实施完毕,眼下可以安心放我离开了对吗?”
“对!余仵作不告而别,那些人连他的身份都无从证实,更不知你们的师徒关系,逼迫你毫无意义。
更何况你乃丞相府三小姐,这几日被关在大理寺,林丞相已派了好几拨人过来要求放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便是我,也顶了极大压力才困得住你,那些贼人就算有心还想对你做什么,也会忌惮几分。
故,林三小姐暂时是安全的。”
林瑾皱皱眉。要么说此人当真讨厌,好端端的话经他嘴巴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这家伙怕是前辈子没积什么德,所以才生了这么副欠抽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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