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毕梓云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办公室的隔墙挡住,只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头,和头顶翘起的那撮不听话的头发。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同时混杂着好几种情绪。
好奇,不解,以及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方南避开了他的目光,回过头去,一言不发地走了。
王母娘娘讲题的声音还在办公室里回响,毕梓云怔了怔,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方南出了办公室。
老曹执意要送自己回宿舍,方南推辞不得,只得跟着老班朝宿舍楼走去。
就要走出校门口的时候,方南的脚步顿了顿,看向二楼尽头那个亮着灯的地方。
办公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那人走没走。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他觉得胸口像是突然压下了一块大石。
想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到人群都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刚才那人是老曹,大柱,或者别的什么人,只要是朋友,就能找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难过。
打场球,吃顿烧烤,就连偷偷喝回酒也不是不可以。
可就是毕梓云不行。方南想。
这样的自己,好像有点太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