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脑海中还是他刚才的一句话:
“我们,就是犯贱,上赶着往前凑。”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单单一个严越。怪不得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当严越让几个人将那女人逼到角落时,东子会疯了一样的朝她开枪。
那时候,浅白以为,东子是对她恨极了的。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如此。
黑夜快要到来,这个黄昏,是这么多年来,又一次让浅白感到不安的。
他给东子定好了机票,明天下午的,中间又给严越打了电话,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最后,还是没说东子回来的事。
严越正靠在泳池边上,接着电话,看到言商裹着睡袍出来。
只简单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他冲她温和的笑,招手让她过来,坐到了泳池边上。白皙的脚,还有细的他能握住的小腿,在水里摆来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