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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池还在酝酿如何和人讲,方许宁已经应下。
“我让人备轿撵车马。”方许宁转身去寻容铃。
“宁儿!”沈牧池心头一紧,先她一步拉住她的手腕,“现下我们手中还缺少控诉二皇子的真正证据,而平危是我们唯一能握在手中的最好证据……”
他讲到后边,音调慢慢变小。
面对方许宁的脸,他硬不下心肠来,
“我知晓。”方许宁转头回握住他的手,“我都明白的。”
语毕便挣脱他的手腕,着手安排他离开要准备的东西。
这个决定是临时想出来的,走得也急,紧赶慢赶才在申时三刻前赶到宫门前。
宫里的贵人要出宫都在这里换乘马车,沈牧池在这里下轿撵,他动作利索,向来不拖泥带水,但在放下轿撵的帘子时,深深望了一眼轿子里的人。
“宁儿,等我回来。”
“若是不回来,往后也莫要回来了。”公主眉头皱着,头一昂,矜贵傲气的气质尽显。
沈牧池见她这样反倒放心。
他的公主不用为他离开而难过不适,这很好。他希望有没有自己在,方许宁都是那个高高在上,被人仰望的人。
宫里,随着皇帝病重,也沉寂下来,元日过后本还有一场宴席,但眼下皇帝这个样子,也没人提出来要举办上元佳节,宫里四处都清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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