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收了起来,没留下痕迹,要不是昨晚方许亲眼见着人躺下,几乎要以为昨夜只有自己一人在营帐里。
“殿下,”容铃进来,“棚子快要搭好了,夫人在几户人家那里借了伙房,正在煮粥,殿下更衣准备一番咱们也一同前往。”
方许宁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施粥要趁早,于是等靖安侯府的人全到了粥棚,外边已排起了长队。
来的路上,容铃已经告知方许宁,前两年,她也跟着沈牧池一道施过粥,指不定会有百姓认出她来。
方许宁如临大敌,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心中努力回想面前的面孔。
她越是努力装成熟练的模样好像就越容易出错。
盛粥的桶过深,舀粥的勺柄也极长,若要稳稳将舀出的粥盛到村民手中的那只小碗里,对方许宁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此时正好轮到一位年过六旬的老朽,方许宁拿勺的那只手抖得厉害,老朽的手也算不上稳,方许宁怕滚烫的米粥落在老朽枯瘦的手背上,迟迟不敢将勺递出桶外。
五月的天只微微有些热,可方许宁背后已浸湿一片。
正在方许宁犹豫着是否要寻容铃搭一把手,突然后背贴上一副结实高大的身躯,紧接着手也被握住,稳住了颤抖的长勺,米粥顺利盛入老朽手中。
“粥一勺不用盛太多,分两次舀也没关系。”沈牧池讲话时,气息就在方许宁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与脖颈,敏|感的肌肤立刻激起一阵颤栗的疙瘩。
“若是勺柄过长,也可将手握下面些,不用非要握住那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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