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那种“妳也就只在我面前这样”的满足。
其实后来想想挺蠢的,让叶蔓蔓掉一滴眼泪,那绝对是她已经伤心到了极致。她受了很重的伤,自己却在暗爽,那时自己所谓的喜欢也许更类似于小孩子的独占欲。
现在朱英杰已经不会为叶蔓蔓在自己怀里哭这种事而产生丝毫优越感,她无声的眼泪更甚过那一天的嚎啕。
每一滴眼泪都在他心上烧出个洞。
他慌得不行,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脑袋里毫无线索急得一阵阵的发晕。
“祖宗啊,妳这是怎么了?妳说吧,说出来就好了。我不拽妳了,咱们哪都不去啊。”他说出的话也颤颤巍巍,理智摇摇欲坠。
人在这时候最怕安慰,也最怕倾诉。叶蔓蔓抓着他的衣料,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可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
或者说,不能说。
对朱英杰,对陆开,对这些她所有亲近信任的人。忍到最后,她爆发出一声嘶吼,贴着朱英杰的身体将那声吼埋进了他的肉里。
她意识到,最后她连朱英杰也会失去,她的过去和未来仿佛就在这一天之内被消除得干干净净,变得不可望也不可知,就连一点残渣样的希望都不可能留下。
朱英杰总算尝到什么叫心如刀绞,比那天在拆迁楼眼看着她和陆开离开时还要崩溃。
朱英杰的坚强是因人而异的,小的时候他总被叶蔓蔓欺负得到处跑,长大了他一心要保护她,初中三年他们不在一所学校,他无能为力,所以他硬着头皮转动自己那颗其实不算灵光的脑袋,跟自己死磕了三年考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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