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脑出血出院没多久,神智不清经常犯病。
那是场让人两眼一黑的铺天盖地的灾难,那灾难很快速地就将她的那点疑惑淹没,她理解了朱涟欣。
一定是因为太恨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到死都不体面的男人,一个死后还为家庭带去无限灾难的男人,何必要惦念,何必要记得。
后来,她甚至钦佩过朱涟欣那时一刀两断的果敢。
而这么多年以后,她内心已与那场灾难和解,与那个带来灾难的祸首和解,与自己和解。
她不再为时不时仍总会想起他、怀念他而觉得羞愧。
他是她相簿中占了大半本的照片,她已经不会再被那锋利的边缘刺破手指。
就在这样的时候,他站在她面前,眉目依旧,笑容熟悉,岁月像是在他身上停滞了。
他一点都没变,他怎么可以一点都没变?
叶蔓蔓费力地关上门,人软软地倚在上面,那种坐守一夜的酸痛又攀爬进她的神经,啃咬着她的细胞。
她小口而急促地换气。
叶琛不敢再靠过来,他那张有些混血样子的俊美脸上现出悲伤踌躇。
他忍不住掉了滴眼泪,“蔓蔓,妳恨爸爸,但别怕我。”
叶蔓蔓缓了会,仍是摇了摇头。
不是恨也不是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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