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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涟喜脑出血很久才被路人报警送去了医院,人是救回来了,但之后就变成了那样。他的仇恨可能就在麻袋被套在头上,视线一黑时完全迸发了出来,在不省人事前一刻,充斥着对叶琛的憎恨。
所以醒来后,他也只记得这股憎恨,即使连原因都忘了。
那之后两家一落千丈,朱涟喜的病花了很多钱,而且需要人看着,独立生活都成问题,受了刺激又怕他发病伤了人,裴红就也只能辞职形影不离地照顾着。
她跟朱英杰都上了普通的公立初中,要债的在家堵不到,有时还会找去学校,也去朱涟欣工作的医院找过事,她几乎是被半强迫地辞掉了工作,后来经人介绍得到了给陆开奶奶做特护的机会。
那时叶蔓蔓就跟朱涟欣说,妳去吧,那可是市长的妈妈,谁敢去她那闹事,而我还是学生,那些人看家里只剩下我了又能闹出什么花来?
做特护不用回家,工资很高,陆开的奶奶喜欢她妈妈。
所以说她讨厌陆家人吗?
当然不了,怎么可能讨厌。
一开始是不能讨厌,又喜欢不起来,后来认识了陆开,就又不一样了。
“那妳爸爸呢?出了这么多事,他欠的钱妳妈妈在还,那他人呢?”陆开顺手拿过她的小马扎,叶蔓蔓手里空了,就插进口袋暖手。
“在我舅舅查项目款的时候他就跑了,好像是跑去了南方,后来再接到电话就说他死了,在当地和小混混赌博出老千,被人追着跑的时候跑进了拆迁的危楼,楼面坍塌摔死了。当地警方联系了我妈,她又打电话给我奶奶去处理,打那之后跟爷爷奶奶就也不联系了。”她说着,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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