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
那男子手不住地颤抖,迟迟不敢落笔。
灯光阴影,沈菱歌看不清那两人的容貌。
“郁公子,听闻你向来看不起女子。可沈老板一介女流之辈都可以烧制出冰裂纹,怎么如此自傲的你,连这军令状都不敢签吗?”女子笑靥如花,却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语。
郁公子?
听闻这名字,沈菱歌不禁定睛望向那两人,果真是郁涵予与安浅。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已知是那两人是何人,她自留心看去。
“柳儿所言极是。”座上的刘鸣悸斜倚着太师椅,态度更为轻慢,“郁老板,现在余公子已将沈家瓷窑送于老夫。沈家不乏能工巧匠,技艺也比你们郁家精湛许多。你深耕制瓷多年,若是制不出‘冰裂纹’。那你们郁家又有何价值可言?”
他说起余公子时,还抬手向沈菱歌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