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将目光慢慢地从冰裂纹上移开,落到秦闻笙地脸上,淡淡地说着。
虽是问句可是没有半分询问的语气,更像是讲述着某个事实。
这样的话语被秦闻笙听见,面上仍带着笑,可语气已透着丝丝紧张。
他快步走到沈菱歌身侧,坐在榻旁,“菱歌你不要误会,朕对你的情意与青瓷无关。就算没有青瓷,朕对你始终不变。”
“所以……陛下便派王公公,趁乱杀了余时安吗?”
余时安三字从她口中吐出,如同锋利冰冷的刀刃。秦闻笙心中一颤,脸上却仍是温柔和煦:“你在胡说什么呢?”
“王公公呢?”沈菱歌没有回答秦闻笙问题,而是继续追问道,“他可是自小看护你长大的老公公了,又是此番引我们上京之人。何以,我来这琅华行宫多日都未瞧见他?”
“都是谁同你说了这些?”秦闻笙在沈菱歌多番质问下勃然大怒,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仿佛怒火一触即发。
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就像鹰爪一般,死死抓住猎物,不肯松手。
外间的宫人听得里屋传出的震怒之音,更是不明所以,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谁说的并不重要。”
反观在寝殿中,正面对着暴怒帝王的沈菱歌,却没有半分惧怕,“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菱歌没有资格责问陛下。陛下已经杀了我的夫君,是不是只要得到过我,你就可以放我走?”
她一面说着,一面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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