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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青瓷已成,免不了一番觥筹交错的盛大宴饮。
郁家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沙漠旅人,而这青瓷就像是那甘霖让他们欣喜若狂。到底财大气粗,在利州大摆流水宴三天三夜。
天上星光闪闪,地上烛光绰绰。
歌舞喧嚣,推杯换盏。
人人皆是兴高采烈,唯有沈菱歌心中总是不快,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应付着。
终于得了空,她溜到了无人的后院,院中有座假山,而拾级而上,却坐落着一个小亭子。
沈菱歌登上假山,坐在那亭中,再观前院灯火,心中畅然了些许。
暖春的夜晚终于没有那般寒意,从她穿书的第一天起就是寒冬,而也是短短几个月,她在这书中已比现实生活中惊心动魄千百倍了。
从那时研制青瓷的意气风发,不过几月,已有历经沧桑之感。
她还没缓过神来,又听见脚步窸窣,“谁?”
“除了你夫君,还能有谁?”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虽是从假山下传来,却也让人心里暖暖的。
眼前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周围环境,而向自己走来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也是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