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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没想到竟是郁涵予先出了声,语气闷闷的,“先前是在下的不是,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
闻言,沈菱歌微微一笑,抬眸看向郁涵予,“菱歌从未怪罪过郁老板,又何来恕罪一说呢?”
她这般说辞,令得郁涵予羞愧万分,安浅见状道:“刚刚由辛姑娘带着在窑中行了一趟,实感获益良多。”
“安姑娘……不知菱歌这样称呼是否得宜?”
被沈菱歌这么一问,安浅微惊,似是没想到会有人这般问她。她又悄悄瞥了眼郁涵予,见他无异色,笑道:“沈老板怎么称呼都行。”
沈菱歌报以一笑,又听郁涵予道:“原先是在下小看了女子,以为沈老板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制出青瓷实属偶然。今日到访沈家瓷窑,见这每一道工序之精细、每一个工人之风貌。足可见沈老板过人之处,是在下愚昧肤浅,有眼不识泰山,是以望沈老板恕罪。”
原来这个郁涵予说起人话来,倒也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