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明明应该疲惫到一睡不起的,我却在半夜骤然惊醒,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是心里有所挂念的缘故,但现在最大的疑团已经解开,我的睡眠障碍却还是没有得到改善。有时夜里醒来,久久不能再次入睡,精神也几乎敏感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总是无端地望着漆黑的夜晚流泪,我以为、以为熬过去就能好的。
仔细数数,这种现象第一次发生是在槙人死后,我尚存的良知萌发的愧疚感,和他相处的过往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之中反复回旋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折磨着我。然后是用眼睛对付敌人时,因为能看到他们的罪恶,就相当是又体会了一遍他人制造“恶”的过程,我讨厌杀戮,厌恶战争,但眼前又总是充斥着各种杀人的画面。
我突然明白了,先前心里怀揣着想要追寻的事,反而可以压下各类令人沉重的感觉,而今这件事完成了,再也找不到可以抑制沉重念头的事物了。
不清楚身体的哪个部位出了问题,总之我觉得好难过,现实和梦境的黑暗将我吞没在充满恶意的负面情绪之中。啊,鼬还在身边呢,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怀抱,令我既释然又难过,我以最小的幅度翻了个身,因为很想流泪,但又不想惊扰到他。
鼬订的房间是单人房,床上的空间本来就不算宽敞,我贴在床沿的位置,将脸埋进枕头,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小声啜泣起来。
失而复得是一件值得令人开心的事,但这开心并不能冲淡过去所有的不悦。
我猜想鼬应该也睡得不大安稳,因为我没哭多久,就被他发现异样。
“光希?”
我咬着下唇,装作还在睡梦中的样子。
他伸手一捞,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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