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呼吸内科的病区,路过那间病房,护工正在重新铺床。
天青色的窗帘,被风微微吹拂起棱角。
有个巡房的规培生同时望向那铺床。
那是她带教的病人,平时的病历由她负责。昨天晚上,不是她们组的人值班,早上到科室,打开电脑,才看到夜班新建的抢救记录。
凌晨两点三十一分,四十八床的生命体征突发波动,指脉氧急剧下降,一度测量不出血压。一线二线值班均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抢救,经过半小时的紧急救治,人活回来了。
但早上六点零八分,四十八床的监控仪再次报警,患者家属拒绝气管插管、转RICU等。六点二十九分,病人心跳停止,被宣布临床死亡。
她的丈夫十分平静地签署完一系列知情同意书,将笔递还回去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呈现苍白的雪色,只有左手无名指上被银色戒指圈箍住的四周有浮肿的红。
规培生其实是想想象一下,夜班同事描述的——四十八床那个又高又帅的丈夫转身回病房时,脚步踉跄,高大背影瞬间轰塌。
那种充满“岁月长,可无你”的孤独感画面。
但没想到,眼前真的出现一个黑衣男人,西装革履,但姿态佝偻,失态地顺着墙壁蹲坐下来。
抱头痛哭。
转移家里名贵烟酒的时候,他发现了书房最隐秘的角落里,全都是曾经和她有联系的东西。
相册的第一页,是十年前在雅市的银色海滩上,他们单位全体人的合照。
她站在前排,一袭点亮阴沉沉灰蒙天际的绿色裙子,自然的黑发浓密,被汹涌的海风吹起花瓣。
这让他不自控地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她,她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