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来缅怀过去?不是被人追,我他妈嫌得慌随便上一辆出租车让他带我兜圈才甩掉那帮人。”
他简直心惊肉跳,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忍耐巨大的伤口在冷风中呆几个小时。
他把烟叼在嘴里,双手钳制住她排斥的四肢。
力量悬殊,她被他按到废弃的花圃上。
“怎么伤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书记,自然不会为一个下属俯首弯腰。
但他声音有一股隐秘克制的愤怒颓唐。
“跑进去躲人的时候被钢筋绊倒,但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走,所以等天黑了才敢出来。”
“手机没电了的确是意外,不然你真以为我犯贱到这种地步非要等你从舟口回来才发出求助。”
他眼中墨色冷然,忽然发现灯光下她嘴唇冻得发紫。
脱下外套,可刚碰到她的肌肤,她就挥手打掉。
“我不穿别的女人碰过的衣服!”
毫无预兆,突然发作。
他手中一僵,冷笑着掐灭烟,径直走回车里。
多可笑,故地重游,到底是谁还以为彼此还是十年前可以关怀又撒泼的对象。
谭既怀没发动车子,躺在驾驶座闭目假寐。
他累得要虚脱,回珠城之前他已经二十八小时没合眼。
他认床,而且睡眠浅,周遭只要稍微有一点声响他都无法入眠。
所以每次坐飞机他都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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