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骁任由他揪着衣领,很平静地仰视那张距离不到半尺,怒形于色的脸:“如今军中除了支持你弟弟的人,就是支持陈芝豹的人,我只有废了他的根骨,长留武当,才能避免他卷入这场杀机四伏的政治漩涡,绝了宁峨眉那群人让黄蛮儿取代你的心思。”
徐凤年松开因为过于用力微微发白的手,直挺挺站了一阵,缓缓坐回去,激烈情绪一扫而空:“你的意思是,林青突然改变主意放弃刺杀,是想让北椋军分崩离析,在内耗中一步一步瓦解?”
徐骁伸出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肩膀说道:“他若杀了你,谁会得利?当然是离阳赵家,倘使爹气不过,答应了北莽的条件,又或者带领北椋男儿挥师东进,你觉得太安城能支持多久?”
徐凤年平心静气地思考片刻,看看病床上瘫痪不醒的暖床大丫头,脑海闪过自听潮亭外一战便不再说话,如同哑巴一般的南宫仆射,六剑变五剑,五剑又变三剑的马夫黄,还有只因不够恭敬,便横尸门前的魏爷爷,与对面的父亲对视一阵。
“我要学武。”
“我还要上武当。”
……
黄瓜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这两天总爱恍惚走神,拿着木瓢往担在瓮缘的荷叶边黄铜盆里舀了两瓢水,小指深浅不到,便被枝头扑棱翅膀飞走的绿莺惊吓,木瓢掉在地上,黄铜盆跟着滑落,飞溅的水打湿黄裙和足下的白色绣鞋,惊慌失措后退时又撞到一块翘起的青砖,整个人向后倒去,幸亏起了个大早帮新主子洗裤袜的绿蚁就在旁边晾衣服,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才没有跌进种满蔷薇的小池里,和可怜的青鸟一样赚一身伤。
“黄瓜,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振作一点。”
绿蚁其实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那晚之后,再没见到白干、常青、紫雅这些丫鬟,平时帮梧桐苑做些搬搬抬抬,砌瓦修房粗活的家丁也像人间蒸发一样。如果往好的一面想,他们应该是被辞退了,可是联系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曾参加那夜的救火行动,听说了姜泥的身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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