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琼羽蒙头转向,张皇的不愿面对现实,她不知皇后从初显症状到奄奄卧床用了多久,只知道她患上了满宫太医束手无策的不治之症,她命里那早晚是死的结局,怕是要提前了。
碧波给琼羽手上涂好香膏, 小心翼翼地打了层粉,然其效果并不佳,她叹着气怯声问了句废话:“您看行吗?”
手背连带着手指关节没一块好皮, 褐斑细纹疮痍满目,琼羽盯着发愣,不再和起初那样焦急道一层遮不住就两层,两层不行接着糊。烦事也会熟能生巧,她掰下妆台上熄灭的蜡烛,对碧波道:“点上吧,还是得用蜡油。”
“蜡化了滴在手背薄薄一层,再敷上粉是管用些。”碧波接过蜡烛迟迟不动手:“可是蜡油灼热,您会疼的。”
“无事。”眼不见为净,琼羽倚着妆台闭目,淡淡一声:“惯了。”
碧波听命行事,她手拿着蜡烛尽量举的高,这样以来蜡油滴在琼羽手背时温度或能低一点。尽管如此,琼羽短促的皱眉还是令碧波心中一紧,她抿唇吹着凉风,换气的间隙心疼道:“太子妃,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话到一半琼羽便知碧波想说什么,无非是“与太子殿下如实相告”,日子渐长,无药可医的灰心冷静下来便不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跟萧云奕坦白与否,她于心中试练过多次,却怎么也把握不好亲口道出死亡的分寸。
“碧波,我并非不重自身轻视自命,我不想死。”琼羽双手放在膝上不动,好在她这回没有一张口就掉眼泪,用不着擦。她语气轻的似幽魂低吟:“这是多他一人知晓也不会改变的绝症,我开口,除了道别遗言还能说什么。”
她情不自禁将衣角攥的紧紧,手背脆弱的蜡开了裂了,方才一番灼烫白受了,“我做不到笑着和他说这辈子就这样吧,更不想拽着他衣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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