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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有了太子,永兴帝依旧容不下半分野心,说是分担那就是分担,继位掌权若非在他百年之后,那是想都不要想。
多年以来,萧云奕这底线把守的无可挑剔,偶尔与永兴帝出现分歧也没有隔夜仇。他用了十几年才换来的父子信任,却屡次三番受柳青荣挑拨离间,但永兴帝对她宽容惯了,大事琐事一概归为妇人之见小打小闹。
既然父皇不愿戳穿柳青荣的狠毒,不妨让他这做儿臣的来。
柳青荣毒害母后是板上钉钉的罪孽,可时间一晃二十年,她用没用了西疆蛊毒,所用之毒是不是刻骨杀都已无从考究。之前他想错了方向,此事的关键之处压根不在于证据是否确凿,而在父皇是否相信。
经过他先前的揭发,父皇嘴上骂他是诽谤嫡母,然而蛊毒涉及父皇自身,他暗中一定会派人追查。柳青荣突如其来的重病易被当做蛊毒反噬,已逝之人无法开口说话,能供父皇判断的,便只剩他自己的身子。
母蛊发作,子蛊难隐。父皇身体还算康健,若骤然出现根源不明的不适之症,他自会联想至柳青荣的歹心,只要他下旨彻查母后死因,何惧柳青荣不露马脚?
隐忍了二十载的弑母之仇,成败在此一举。
萧云奕若无其事瞥过正在生烟的香炉,他不过是让沈灵梓从徐宏那拿了些助眠养身,无毒无害的燃香,放到了养心殿香炉,与她宫里的香炉之中。
永兴帝勤于政务每日多睡半柱香都不肯,这下休息起来久睡不醒,加上徐宏言语的添油加醋,他同样看重徐宏,如此一来疑心必起。
“儿臣愚钝,”萧云奕回过神来,装傻道:“还望父皇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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