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摔酒的气势。
帐内按时灭了烛火,被占了床榻的萧乡雪黑着脸坐去主座,脑中抑制不住地勾连所有已知线索,他烦躁地将御赐玄甲搁到腿上,沉甸甸的冰凉使他逐渐凝神静气。
他始终睡不沉,意识脱离了疏乐便迫不及待地驱向京城,他牵挂之人皆在皇宫等他凯旋,他熟练地凭着回忆打发时间,此番与往昔不同便是多了侄子云奕的笑脸。
直至他听到了少女急促的呼吸声。
她似乎是醒了,但更像从未昏迷掀被而起。萧乡雪心下觉得可笑,她既然装怎就不装的久一点,就这么沉不住气?少女赤脚距他愈近,最终虚弱地跪在萧乡雪身前,脸贴着铁甲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