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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大惊,又不经意看见她手中沾染鲜血的纱布,他上前一把夺过来,情急之下语气十分冷硬:“师父分明有伤,为何隐瞒!”
眼看再瞒不住,妙心便道出那夜在江中被水鬼伤了背。阿泽半信半疑地追问,最后才知她身上大大小小共有十几处伤口,还不包括她看不到的。
他绷着脸,不顾礼数地撸起她袖子,白皙的肌肤上几条红色疤痕格外刺眼。他又蹲下来,欲将她裤腿挽起,查看伤势。
妙心下意识缩腿,被他大掌握住,强行扯回来:“师父莫动!”
平日里温和的小徒弟陡然变成一头发怒的小狮子,妙心只好乖乖端坐。
端详她小腿上触目惊心的几条红疤,阿泽抿唇稳了稳情绪,才问:“为何疤痕没褪?药膏没用吗?”
妙心道:“许是伤口有些深,又或体质不同,效果难免迥异。”
“撒谎。”阿泽突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罐药膏:“师父给我的药膏是绿色的,这瓶药膏却是草灰色,显然不是同一种药。师父还要继续隐瞒?对我说句实话很难吗!”
他紧紧握着药瓶,暗斥自己没用,未能护好师父,反连累她受伤。
妙心见他眼中水光潋潋,这是......泪花?
阿泽素来寡言,但性子刚强,鲜少显露出软弱的一面。即便幼时练轻功从树上摔下来,他都未曾喊过一声疼,也未流过一滴泪。
“好大个气啊?哭怎的?”她道。
阿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这一刀刀的伤,犹如砍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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