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拽过两下。
可那木逢春一脸麻木的瘫倒在地,拽他如拽死物一般。
太子就令人将他架起,带他一道离开了乾清宫。
乾清宫的宫人开始往殿内搬浴桶,热水。
等殿内的圣上再吩咐时,就躬身入内,将里面的洗漱用物一概搬走,而后又阖上了重重的朱门。
晋滁沐浴更衣后,重新束发整冠,又换上帝王依服。而后他方上了寝床,掀开了被子一角,躺在了她的身旁。
他伸臂将她揽过,俯身亲吻在她的发顶。
这一生,他与她终是携手走到了落幕这一刻。
他并不糊涂,他如何不知她在他面前演了半生的戏,可他依旧沉迷其中,不愿复醒。
纵使到最后,那一句‘可曾爱我’,他也不敢问出口。
如此就罢,就当她此生,真的爱他。
“阿苑,等我。”
帷幔落下的时候,是瓷瓶落地的碎响声。
她不知的是,那瓶毒药是他从上战场起,就一直携带在身的。
宫里的丧钟敲响,共响了两回。
一回三万声,一回九千声。
皇帝驾崩,皇后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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