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依旧哭道:“殿下,奴才的身体也是血肉长的,一条腿被人生生砍断了筋骨,怎么能不痛呢?痛极的时候,奴才都恨不得拿头去撞墙啊。”
晋滁看着那血淋淋的腿,又看向那刀痕遍布的宫装。
那日,执刀的人砍她哪儿?前胸,后背,肩胛,腰腹……或许还有颈子,双臂,双腿。每落一刀,大概就如田喜淌血的腿一般,殷红滚烫的血汩汩从伤处涌出,染红了素色的宫装。
他平日里连一个手指都舍不得动的人啊,竟被人这般迫害。
当时她得有多痛,又有多怕。
那执刀的人该有多狠,半分活路都未给她留下。
他们,皆该死。
两日之后的清晨,太子府的大门打开,而后太子规制的四驾马车缓缓驶出府邸,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这日早朝,罢朝半个多月的太子穿着朝服,一脸平静的立在金銮殿文武百官之首,这是那日太子府上变故之后,太子首次立在朝堂之上。
整个早朝其间,金銮殿里的气氛都格外沉重压抑,尤其是在太子出列道有事启奏时,整个殿内气压低到极点,有些朝臣的掌心甚至都捏出了把汗。
“太子有何事奏?”圣上看他问。
晋滁呈上奏表:“奏禁卫军统领王昌,率众杀进储君府邸,意图谋逆,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应处极刑,抄家问斩,夷三族。另九门提督余修驭下不力,应当朝革除其官职,押入死牢秋后问斩,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被点名的二人慌忙出列,匍匐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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