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他,眼里却是暗藏机锋:“若是想请旨赐婚,那朕立马送她一杯甜酒上路。”
殿内短暂的死寂后,晋滁半垂了眼,慢声道:“父皇多虑了。只是儿臣觉得,天下既定,接下来朝中政策当以安抚为重。符家虽说顽固,可不失忠烈,若能好生安顿其遗孀,天下人见朝廷仁德,更容易归心。”
圣上简直要抚掌大笑了:“照看安顿到你床榻上了?你说着鬼话自己信不?”
晋滁面不改色道:“寡妇二嫁在本朝又不是禁令。”
说着他抬眸,定定望向御座的人:“凤阳公主是二嫁,不,三嫁。母妃,不也是二嫁。”
圣上陡然沉下脸来。
父子二人对视,目光皆有机锋。
“成,那你来说,你想如何安顿那,人家的遗孀?”
“自是要给她落了名分。”晋滁看他:“亦好堵天下悠悠众口。”
圣上使劲捋了捋胡须:“想给她个什么名分。”
晋滁握了握拳:“太子嫔。”
圣上冷声:“朕连昭训都不愿给。”
晋滁的目光掠过御上的奏折:“忠勇侯也却是无辜,不过为三房所累。若其能知错就改将三房除族,亦可容他将功补过。”
圣上挑了眉,往奏折上打量了几番。
“良娣。”他道,“这已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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