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被缠裹严实的手指,顿时眼皮一跳。
这会就突然想起昨个夜里,太子爷突然吩咐人拿细布与伤药的事来。
“哟,瞧我这记性。”鸨母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勤,手里拿过汤匙搅动了下燕窝粥,吹凉些后,忙小心舀了勺递到林苑唇边:“来夫人,还是由我喂你吃罢。”
林苑垂眸,一言不发的开始解那手上缠裹。
鸨母见了大惊,忙一个劲的阻止,嘴里急唤着使不得使不得。
林苑就看她:“那可否劳烦妈妈将膳食且搁这,待我缓些了,自个吃可成?”
见她话里软中带硬,鸨母就讪讪的将粥碗搁在了小桌上,拧了身子离开了此间。
鸨母离开后,林苑闭眸吐了口气,耳边清净的同时,觉得心底腾起的那无以言说的躁与忿,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待缓些过后,她就挪动了酸痛的双腿,手扶着床架,挣扎着下了地。
咬着牙,她强忍着身上不适,脚踩棉花似的去了那铜香炉放置的高案旁。打开徐徐燃着熏香的香炉盖子,她拿过钗子拨弄了几番,让里头的香燃的更旺一些。
袅袅的麝香从那铜盖子的镂空处不断飘出。
林苑拉过长椅坐在高案旁,任由那腾起的烟雾飘荡在她周围,模糊了她清瘦的面容。
两日过后,晋滁踏着夜色进了教坊司,推开了林苑所在香阁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