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有何吩咐,她能第一时间迎上前去听令。
房间里的麝香余香袅绕,旖旎醉人。
晋滁抬手拨开淙淙作响的珠帘, 跨步进了内间, 掀眸环顾一扫,便将眸光定在了那绣床上木然而坐的人身上。
绣罗襦, 慵妆髻, 冰肌莹,花柳姿。侧坐在半垂的轻罗软帐中,姣好的面容不含一丝情绪, 半垂眸朝绣床里侧盯着, 未曾朝他的方向瞥过半眼,冰冷的好似那木雕美人。
一别经年, 她好似还是印象中那模样,却又好似多了些旁的韵味。
他的眸光在那不同往昔青涩稚嫩时候的清丽眉眼,及那绰约腰身上流连些许,而后抬步走到离绣床不远处的画桌前撩袍坐下,兀自抬盏斟酒, 饮下。
静谧的室里,一人侧坐,一人饮酒,两相无言。
不似故人,更似陌路。
待半壶酒下肚,晋滁沉沉目光落向帐内之人,毫不留情的令道:“过来。可还在自持身份,忘了身为乐妓的本分。”
磁性的嗓音亦如多年前般低醇入耳,只是语音里少了昔年的柔软与多情,唯剩态度冰冷的凉薄与淡漠。
林苑恨极了他,又如何肯理会他半分。
晋滁冷笑:“可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御史夫人?不过一妓尔,又有何身份可自持为重。”
林苑只恍似未闻,眸光动都未曾动过半瞬。
香阁里,四角平纱灯氤氲着迷离的光晕,映照着红罗纱帐中的身影绰约醉人,宛若他曾经颠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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