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更多新的乐章,可所有人都不清楚,冯远是她历久弥坚的必然。
她是一个柔软温顺的女孩,可她又是一个倔强倨傲的生命。
她是一棵在黑暗的角落里萌芽的小草,在潮湿的石头缝里顽强的生长,未尝雨露,未得阳光,她孱弱,蜡黄,风吹即倒,随风雨飘摇,可她从未屈服过。
所以,冯远是什么?
那是她的命。
可是,命,变成了宿命。
她自兵荒马乱中逃亡而来,投入的却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海。
宿命啊宿命,这就是她的宿命。
哪有什么苦尽甘来,哪有什么物极必反,哪有什么雨过天晴,哪有什么云开日出,哪有什么柳暗花明,哪有什么绝处逢生。
绝处就是绝处,这就是宿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什么积德行善富贵延绵,都是狗屁道理。
什么努力什么期待什么信任什么坚持,什么明天会更好,去他妈的吧,去他妈的!
她在梦中流干了眼泪,在深渊中喊哑了喉咙,在宿命的轮回下,堕入芸芸众生。
她以为自己也死了,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甚至有些欣慰,有种解脱的畅快感,但是很快她的梦走到了尽头,睁开眼,是刺目的光线,还有湿透的枕巾,一片冰冷的刺激,让她明白,她还活着。
她艰难的扯开燥痛的喉咙,问床边的方锐:“他……已经去了吗?”
其实她对于坐牢,刑罚,违法,等等这一系列的认知几乎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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