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拿出电话,翻开通话纪录,姆指在「拓治学长」上悬空。
一秒,两秒,三秒,迟迟不按。
最终又是从鼻间喷了口气,锁机重新收回裤袋。
人出了事,还是靠自己解决更好,刀锋会磨得更利,而且……孩子跌倒了老是找妈妈,要是妈妈跑了路就没依没靠,岂不是成了废人吗?必须要学会自己站起来,他太了懂这道理。
他冷着张脸,别无异样直径掏出月票出闸。探头看看外边滂沱大雨,乌云又厚又实,密密麻麻堆满天空,怕是一时三刻也不会放缓下来。肚子已打起鼓来,一想到家里有热饭,又想到拓治会饿着肚等他回来才吃饭,便拿起包包,打算将就挡雨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伞。
「我就知道你。」
还未踏步,他手肘就被人拉着,回头看,正是拓治!
他愣住盯着穿着背心的拓治手拿一把半乾的伞子,下半身的运动裤和人字拖都湿得彻底,全身只有手臂是乾的「你……」是来接我回家吗?后话鯁在喉间,迟迟不敢说出口。
倒是拓治拧住眉头教训他:「拨个电话比冒雨回家来得方便吧!」
「你在干嘛!」
「等你呀!伞又没带,我就知道你不会打电话回家!」
「我是断手断脚还是脑残,自己不会去买伞吗?要你多事……」他回骂了去,四周的人都回望他如何兇狠对待恩人,如何恶劣伤害将他纳入心里的人??他抿抿唇,老不高兴地说:「你跑了出来,我回去吃空气呀!」
拓治看他那模样,不怒反笑,搂过他的肩撑开伞子直走出车站。
「放心,菜还热着,回去就有汤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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